据报道,相比2016年的总统竞选,2020年硅谷为了阻止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更是不惜代价。这证明,经过四年的发展,科技行业已经成为一股新的政治力量。并且,这些钱不只是来自硅谷的亿万富翁。
2016年的时候,科技行业也确实为了支持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花了不少钱。但是,当时的特朗普仍不过是候选人一个,在移民、气候变化或其他问题上尚未有切实的政策调整记录。硅谷也没有四年的准备时间,来成立新的团队、筹集巨额资金并熟稔地展开动员。但是在2020年,一切都不一样了。
对大量竞选资金数据进行的分析显示,这一次,以亿万富翁阶层及其行业领袖为首的硅谷,在党派竞选活动中的参与度比往年更深入。具体的资金投入取决于你如何定义硅谷,但无论你以何种方式进行衡量,今年,硅谷为支持乔·拜登(Joe Biden)所花的钱远多于当年为支持希拉里·克林顿而花的钱。
软件主管肯·杜达(Ken Duda)在这次竞选中已经花费数百万美元。他说,这一次花的钱,是2016年为了打败特朗普时所花的三倍多。杜达自称是一个政治温和派人士,也不执著于新闻内容,但是他依旧忧心忡忡,因为他觉得特朗普正带着这个国家走向“独裁”。
“我很希望可以像2016年之前那样,不那么关注政治,”他说,“我希望在这次大选之后可以放弃使用Twitter,以后也不用再为政治捐款。这是我所希望的。”
尽管民主党与科技行业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但来自科技行业的捐赠者却越来越大方,民主党获得的赞助资金也越来越多。过去四年来,民主党对科技公司和其领导者的审查越来越严格,甚至还在讨论拆分这些科技巨头的可能性。而拜登尽管是这些捐款的受益者,他却表示,会继续审查硅谷的科技公司。
什么才算是“硅谷”——无论是实际位置或行业或两者兼而有之或其他等等——对于这个问题,很难给出一个明确的定义。因此,本文与数据分析供应商GovPredict合作,对从三个不同角度采用三种不同分析,来研究硅谷的总捐款额:
·居住在旧金山湾区之人给出的捐款
·自称是“软件工程师”或从事“风险投资”工作之人给出的捐款
·自称在Facebook、亚马逊、微软、Netflix、苹果或Alphabet(或其子公司如谷歌或YouTube)工作之人给出的捐款
所有这些分析都研究了给予拜登、克林顿和特朗普竞选活动的总捐款;给予民主党和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的总捐款;给予双方活动与政党之间融资委员会的总捐款;以及给予支持己方阵营的主要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PAC)的总捐款。从选举那年年初到选举日前三周内的所有捐款都统计在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硅谷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不寻常之处。撇去通货膨胀因素后,2020年的大选是目前为止最昂贵的一次选举,成本是第二名2016年大选的两倍多。但新的资金也反映了硅谷的金融影响力正日益向政治影响力渗透,这个趋势会一直持续到选举日之后。
居住在被认为属于旧金山湾区的9个县的人们,在2020年给民主党的捐款比2016年的增加了22%,从大约1.63亿美元增加到1.99亿美元。(这些数字均包括民主党超级捐赠人和旧金山本地人汤姆·施泰尔的捐款。施泰尔未涉足科技行业,但在2016年和2020年均捐赠了数千万美元。)
共和党在湾区的人数比较少。尽管捐款基数小很多,但湾区给予共和党的捐款增长却是惊人的。2016年,湾区向共和党捐款80万美元。而到2020年,湾区居民为支持特朗普一共捐赠了2200万美元。甲骨文首席执行官萨弗拉·卡茨(Safra Catz)等人的大笔捐款功不可没。
如果按照科技行业内两个常见的职位——风投资本家和软件工程师——来看的话,你会发现左派呈现出的新势力。
这一部分人群在2016年给民主党的捐款为720万美元。四年后,这一数额增加了两倍至1900万美元。共和党获得的捐款也增加了近两倍,但捐款基数仍比较小——从大约70万美元增长至200万美元。
最后,衡量“硅谷”的一个简单便捷的方法就是观察硅谷最具标志性的公司——包括谷歌、苹果、Facebook、亚马逊、微软和Netflix。
相比于2016年的特朗普-克林顿竞选,大型科技公司员工在今年的特朗普-拜登竞选中更为慷慨。他们给予民主党的捐款从850万美元增长至1400万美元,涨幅近70%。与此同时,大型科技公司员工对特朗普的资金支持几乎是2016年的五倍,从18万美元增长至85万美元。尽管特朗普经常会抨击他们的雇主,哪怕是在竞选的前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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