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在看经济学家朱嘉明的文章,《数字货币已经实现从边缘到中心的历史性转型》。
两个观点尤为关注:
1.数字货币是新物种
数字货币是技术形态的货币,是不同于实物货币和信用货币的另类货币。
人们对货币(尤其是数字货币)认知的缺陷主要源于,想当然地认为三种货币形态之间存在某些理所当然的递进关系,用对第一种货币形态的认知来理解和解释第二种货币形态,或者用对第一种和第二种货币形态的认知框架来想象第三种货币形态的可能性。
数字货币不是来自传统货币的进化,彼此之间并不存在共同祖先,也不是通过自然选择发生的,更不是传统货币累积微小的优势变异的逐渐改进的产物。
数字货币的形成过程与传统货币之间存在“生殖隔离”。所以,数字货币的出现属于货币演变历史中的典型“突变”。
借用生物学的语言:数字货币是人类货币史上的“新物种”。
2.数字货币逐步实现了边缘到中心的转变
过去十年数字货币和传统货币的关系,可以借用“中心-边缘”模式予以更为清晰的解读。
随着数字货币的发展,数字货币在全球货币体系的地位从边缘到中心演变,数字货币世界内部也发生着关于边缘和中心的动态变化。
法定货币数字化在更多国家的蔓延,必然构成对传统货币体系的冲击,特别是挑战美元的在世界货币体系的“中心”地位。
在过去的十年间,数字货币作为基于技术信任的“新物种”,正逐步实现了边缘到中心的转变,为改变传统货币体系注入了颠覆性元素。
在这个新的时期,数字货币已经成为数字经济体系一个基本组成要素,正与全球经济金融活动产生互动共融。
数字货币的出现不仅使得全球货币体系向多元化发展,数字货币本身发展也呈现出多元化,从去中心化数字货币到机构数字货币再到法定数字货币,不同类型的货币在数字经济时代,将沿着各自的发展路径,承担起各自的角色,为整个货币体系发展演变贡献自己的张力。
一个数字货币主导的时代即将到来。
出于技术性的偏好,向各方专家探讨过数字货币可能带来的冲击和变革,但所得有限。
但回忆起对2013年前后4G带来变化的前瞻,无非是更快的下载速度和可能的直播时代。无论是移动支付,还是抖音、快手这样的短视频平台,以及直播带货这样的商业模式,都不在当时预测的范围内。
面对未来,我们总是显得想象力不足。
得到汽车的时候,我们多半会拿马车来比较,除了不用清理马粪之外,汽车看起来没太大好处。
最早的留声机的最大客户是教堂,至于后来全球的音乐产业,当时一点影子都看不见。
人们总是试图从当下的维度和现实理解未来的发展和变化。
前两天益读社发文“B计划”,其实也是想谈这个问题:
如果做好当前手里的事是A计划,面向未来5年、10年要做的事是“B计划”。
那么,B计划必然不是A计划的延伸,不是A计划的替补,不是A计划的平行,甚至不是A计划的反面。
B计划,是基于不同时代逻辑的全新演算。
货币,是人类社会构建连接和协作的底层工具,连货币面额和投放规模都能引发巨大问题。
当人类货币进入3.0时代,经过实物货币、信用货币(法定货币),走向数字货币的时候,其冲击和变化,怎么可能仅仅是不需要太多的印钞厂、ATM机和运钞车这么简单。
无从想象,试图想象,一起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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