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功手把手教你学嵌入式编程：函数指针与指针函数的应用

周立功教授数年之心血之作《程序设计与数据结构》以及《面向AMetal框架与接口的编程（上）》。书本内容公开后，在电子行业掀起一片学习热潮。经周立功教授授权，本公众号特对《程序设计与数据结构》一书内容进行连载，愿共勉之。

第二章为程序设计技术，本文为2.1.1 函数指针和2.1.2指针函数。

>>>>2.1函数指针与指针函数

>>>2.1.1函数指针

变量的指针指向的是一块数据，指针指向不同的变量，则取到的是不同的数据。而经过编译后的函数都是一段代码，系统随即为相应的代码分配一段存储空间，而存储这段代码的起始地址（又称为入口地址）就是这个函数的指针，即跳转到某一个地址单元的代码处去执行。函数指针指向的是一段代码（即函数），指针指向不同的函数，则具有不同的行为。

因为函数名是一个常量地址，所以只要将函数的地址赋给函数指针即可调用相应的函数。如同数组名一样，我们用的是函数本身的名字，它会返回函数的地址。当一个函数名出现在表达式中时，编译器就会将其转换为一个指针，即类似于数组变量名的行为，隐式地取出了它的地址。即函数名直接对应于函数生成的指令代码在内存中的地址，因此函数名可以直接赋值给指向函数的指针。既然函数指针的值可以改变，那么就可以使用同一个函数指针指向不同的函数。如果有以下定义：

int (*pf)(int); // pf函数指针的类型是什么？

C语言的发明者K&R是这样解释的，“因为*是前置运算符，它的优先级低于()，为了让连接正确地进行，有必要加上括号。”这未免有些牵强附会了，解释来解释去反而将人搞晕了。因为声明中的*、()、[]都不是运算符，而运算符的优先顺序在语法规则中是在其它地方定义的。其详解如下：

int(*pf)(int a); // pf是指向…的指针

int(*pf)(int a); // pf是指向…的函数（参数为int）的指针

int (*pf)(int a); // pf是指向返回int的函数（参数为int）的指针

即pf是一个指向返回int的函数的指针，它所指向的函数接受一个int类型的参数。 “int (*)(int)”类型名被解释为指向返回int函数（参数为int）的指针类型。如果在该定义前添加typedef，比如：

typedef int (*pf)(int a);

未添加typedef前，pf是一个函数指针变量；而添加typedef后，pf就变成了函数指针类型，习惯的写法是类型名pf大写为PF。比如：

typedef int (*PF)(int a);

与其它类型的声明不同，函数指针的声明要求使用typedef关键字。另外，函数指针的声明与函数原型的唯一不同是函数名用(*PF)代替了，“*”在此处表示“指向类型名为PF的函数”。显然，有了PF类型即可定义函数指针变量pf1、pf2。比如：

PF pf1, pf2;

虽然此声明等价于：

int (*pf1)(int a);

int (*pf2)(int a);

但这种写法更难理解。既然函数指针变量是一个变量，那么它的值就是可以改变的，因此可以使用同一个函数指针变量指向不同的函数。使用函数指针必须完成以下工作：

●获取函数的地址，比如，pf = add，pf = sub；

●声明一个函数指针，比如，“int (*pf)(int, int);”；

●使用函数指针来调用函数，比如，pf(5, 8)，(*pf)(5, 8)。为何pf与(*pf)等价呢？

●一种说法是，由于pf是函数指针，假设pf指向add()函数，则*pf就是函数add，因此使用(*pf)()调用函数。虽然这种格式不好看，但它给出了强有力的提示——代码正在使用函数指针调用函数。

●另一种说法是，由于函数名是指向函数的指针，那么指向函数的指针的行为应该与函数名相似，因此使用pf()调用函数。因为这种调用方式既简单又优雅，所以人们更愿意选择——说明人类追随美好感受的内心是无法抗拒的。

虽然它们在逻辑上互相冲突，但不同的流派有不同的观点，且容忍逻辑上无法自圆其说的观点，正是人类思维活动的特点。

在一个袖珍计算器中，经常需要用到加减乘除开方等各种各样的计算，虽然其调用方法都是一样，但在运行中需要根据具体情况决定选择调用支持某一算法的函数。如果使用如图 2.1（a）所示的直接调用方式，则势必形成了依赖关系结构，策略会受到细节改变的影响，当使用如图 2.1（b）所示的函数指针接口倒置（或反转）了这种依赖关系结构时，则使得细节和策略都依赖于函数指针接口，断开了不想要的直接依赖。

当将直接访问抽象成函数指针倒置（或反转）了依赖的关系时，高层模块不再依赖于低层模块。高层模块依赖于抽象，即一个函数指针形式的接口，同时细节也依赖于抽象，pf()实现了这个接口，即两者都依赖于函数指针接口。在C语言中，通常用函数指针来实现DIP（倒置依赖关系），断开不想要的直接依赖。既可以通过函数指针调用服务（被调用代码），服务也可以通过函数指针回调用户函数。都是一样，但在运行中需要根据具体情况决定选择调用支持某一算法的函数。如果使用如图 2.1（a）所示的直接调用方式，则势必形成了依赖关系结构，策略会受到细节改变的影响，当使用如图 2.1（b）所示的函数指针接口倒置（或反转）了这种依赖关系结构时，则使得细节和策略都依赖于函数指针接口，断开了不想要的直接依赖。

图 2.1 使用函数指针倒置依赖关系

函数指针是程序员经常忽视的一个强大的语言能力，不仅使代码更灵活可测，而且对消除重复条件逻辑有很大的帮助，同时还可以使调用者免于在编译时或链接时依赖于某个特定的函数，其极大地好处是减少了C语言模块之间的耦合。但函数指针的使用是有条件的，如果主调函数与被调函数之间的调用关系永远不会发生改变，则采用直接调用方式是最简单的，在这种情况下，模块之间耦合是合理的，不仅代码简单直截了当，而且开销也是最小的。如果需要在运行时使用一个或多个函数指针调用某一函数，则使用函数指针是最佳的选择，通常将其称之为动态接口，其范例程序详见程序清单 2.1。

程序清单2.1通过函数指针调用函数范例程序（1）

1#include

2 int add(int a, int b)

3 {

4 printf("addition function ");

5 return a + b;

6 }

7

8 int sub(int a, int b)

9 {

10 printf("subtration function ");

11 return a - b;

12 }

13

14 int main(void)

15 {

16 int (*pf)(int, int);

17

18 pf = add;

19 printf("addition result:%d ", pf(5, 8));

20 pf = sub;

21 printf("subtration result:%d ", pf(8, 5));

22 return 0;

23 }

由于任何数据类型的指针都可以给void指针变量赋值，且函数指针的本质就是一个地址，因此可以利用这一特性，将pf定义为一个void *类型指针，那么任何指针都可以赋值给void *类型指针变量。其调用方式如下：

void * pf = add;

printf("addition result:%d ", ((int (*)(int, int)) pf)(5, 8));

在函数指针的使用过程中，指针的值表示程序将要跳转的地址，指针的类型表示程序的调用方式。在使用函数指针调用函数时，务必保证调用的函数类型与指向的函数类型完全相同，所以必须将void *类型转换为((int (*)(int, int)) pf)来使用，其类型为“int (*)(int, int)”。

>>>2.1.2指针函数

实际上，指针变量的用途非常广泛，指针不仅可以作为函数的参数，而且指针还可以作为函数的返回值。当函数的返回值是指针时，则这个函数就是指针函数。当给定指向两个整数的指针时，如程序清单 2.2所示的函数返回指向两个整数中较大数的指针。当调用max时，用指向两个int类型变量的指针作为参数，且将结果存储在一个指针变量中，其中，max函数返回的指针是作为实参传入的两个指针的一个。

程序清单2.2求最大值函数（指针作为函数的返回值）

1 #include

2 int *max(int *p1, int *p2)

3 {

4 if(*p1 > *p2)

5 return p1;

6 else

7 return p2;

8 }

9

10 int main(int argc, char *argv[])

11 {

12 int *p, a, b;

13 a = 1; b = 2;

14 p = max(&a, &b);

15 printf("%d ", *p);

16 return 0;

17 }

当然，函数也可以返回字符串，它返回的实际是字符串的地址，但一定要注意如何返回合法的地址。既可以返回是静态的字符串地址，也可以在堆上分配字符串的内存，然后返回其地址。注意，不要返回局部字符串的地址，因为内存有可能被别的栈帧覆写。

下面我们再来看一看，指针函数与函数指针变量有什么区别？如果有以下定义：

int *pf(int *, int); // int *(int *, int)类型

int (*pf)(int, int); // int (*)(int, int)类型

虽然两者之间只差一个括号，但表示的意义却截然不同。函数指针变量的本质是一个指针变量，其指向的是一个函数；指针函数的本质是一个函数，即将pf声明为一个函数，它接受2个参数，其中一个是int *，另一个是int，其返回值是一个int类型的指针。

在指针函数中，还有一类这样的函数，其返回值是指向函数的指针。对于初学者，别说写出这样的函数声明，就是看到这样的写法也是一头雾水。比如,下面这样的语句：

int (*ff (int))(int, int); // ff是一个函数

int (* ff (int))(int, int); // ff是一个指针函数，其返回值是指针

int(* ff (int))(int, int); //指针指向的是一个函数

这种写法确实让人非常难懂，以至于一些初学者产生误解，认为写出别人看不懂的代码才能显示自己水平高。而事实上恰好相反，能否写出通俗易懂的代码是衡量程序员是否优秀的标准。当使用typedef后，则PF就成为了一个函数指针类型。即：

typedef int (*PF)(int, int);

有了这个类型，那么上述函数的声明就变得简单多了。即：

PF ff(int);

下面将以程序清单 2.3为例，说明用函数指针作为函数返回值的用法。当用户分别输入d、x和p时，求数组的最大值、最小值和平均值。

程序清单2.3求最值与平均值范例程序

1 #include

2 #include

3 double getMin(double *dbData, int iSize) //求最小值

4 {

5 double dbMin;

6

7 assert((dbData != NULL) && (iSize > 0));

8 dbMin = dbData[0];

9 for (int i = 1; i < iSize; i++){ 

10 if (dbMin > dbData[i]){

11 dbMin = dbData[i];

12 }

13 }

14 return dbMin;

15 }

16

17 double getMax(double *dbData, int iSize) //求最大值

18 {

19 double dbMax;

20

21 assert((dbData != NULL) && (iSize > 0));

22 dbMax = dbData[0];

23 for (int i = 1; i < iSize; i++){

24 if (dbMax < dbData[i]){ 

25 dbMax = dbData[i];

26 }

27 }

28 return dbMax;

29 }

30

31 double getAverage(double *dbData, int iSize) //求平均值

32 {

33 double dbSum = 0;

34

35 assert((dbData != NULL) && (iSize > 0));

36 for (int i = 0; i < iSize; i++){

37 dbSum += dbData[i];

38 }

39 return dbSum/iSize;

40 }

41

42 double unKnown(double *dbData, int iSize) //未知算法

43 {

44 return 0;

45 }

46

47 typede double (*PF)(double *dbData, int iSize); //定义函数指针类型

48 PF getOperation(char c) //根据字符得到操作类型，返回函数指针

49 {

50 switch (c){

51 case 'd':

52 return getMax;

53 case 'x':

54 return getMin;

55 case 'p':

56 return getAverage;

57 default:

58 return unKnown;

59 }

60 }

61

62 int main(void)

63 {

64 double dbData[] = {3.1415926, 1.4142, -0.5, 999, -313, 365};

65 int iSize = sizeof(dbData) / sizeof(dbData[0]);

66 char c;

67

68 printf("Please input the Operation : ");

69 c = getchar();

70 PF pf = getOperation(c);

71 printf("result is %lf ", pf(dbData, iSize));

72 return 0;

73 }

前4个函数分别实现了求最大值、最小值、平均值和未知算法，getOperation()根据输入字符得到的返回值是以函数指针的形式返回的，从pf(dbData, iSize)可以看出是通过这个指针调用函数的。注意，指针函数可以返回新的内存地址、全局变量的地址和静态变量的地址，但不能返回局部变量的地址，因为函数结束后，在函数内部的声明的局部变量的声明周期已经结束，内存将自动放弃。显然，在主调函数中访问这个指针所指向的数据，将会产生不可预料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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