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上个世纪90年代,尚在2G之路上艰苦跋涉的华为,已将目光投向了3G,希望在3G时代成为行业领导者。“十年磨一剑”,如今华为无线产品已站在了领先者之列。陈震就是这期间华为“土生土长”的FELLOW。艰难起步,坚持到底 ...
上个世纪90年代,尚在2G之路上艰苦跋涉的华为,已将目光投向了3G,希望在3G时代成为行业领导者。“十年磨一剑”,如今华为无线产品已站在了领先者之列。陈震就是这期间华为“土生土长”的FELLOW。
艰难起步,坚持到底
1998年中,公司在太湖东山宾馆开了一个论证会,正式进入了对3G领域技术的研究。
无线的经典记录《无线十年》曾这样描述:“当时业界有一些EDA工具厂家,我们询问他们能否提供可以转化为具体实现的WCDMA模型及芯片,得到的答复是要上千万美元,要几百个工程师来开发。于是我们决定自己做。最大的困难在于需要一支熟悉移动通信、信号处理理论,并能将WCDMA关键理论转化为具体算法实现的队伍。”在这样的背景下,陈震被当时的中研基础部(海思前身)上研分部的主管何庭波招聘进来。
与我们通常设想的“潜力Fellow”入职伊始就熠熠生辉不同,陈震职业生涯的头几年伴随着一系列失败:第一个项目扎进去干了3个月,但是在转ASIC的过程中被Cancel了;第二、第三个项目也没能见到最终的成果——拼尽全力投入了一年多的时间,好不容易芯片完成FP验证,性能指标也达到ADI商用芯片的水平,结果芯片项目跟着产品一起Cancel了……等他终于拿到第一颗量产芯片的时候,已经是入职5年以后了。
这一段屡次受挫的历程,与华为无线产品当时的市场局面是一致的:到底什么样的产品,才能在无线通信技术的诞生地——欧洲打动客户?反复试错、摸索的过程艰难而又漫长。
作为公司无线移动宽带战略的重要一环,为了解决无线终端解决方案成本竞争力的问题,2004年陈震提出组建射频芯片团队,开发自研RFIC。他自己做项目经理,同时也担任团队每个人的思想导师,带着一帮应届毕业生就开工了。
头三年最艰苦,问题爆发性出现。由于寄生、泄漏和干扰等各方面的原因和机理很复杂,各种可能性纠结在一起,而且不能在前、后仿真重现问题,团队通过分析版图、FIB、测试,一步步抽丝剥茧,反反复复经历了很多次的失败。大家的信心一点点消失,都在怀疑是不是真的能把射频芯片做出来,即使做出来可能也只是实验室的东西,不能量产,成员之间信任度下降,项目组的气氛也很压抑。
很多人问陈震:“你是不是会坚持下去?”他说:“我一定会坚持到底。芯片设计是一个工程问题,别人能做出来,我们就能做出来。不怕经验少,底子薄,只要我们能坚持下去。”
射频技术“底子”最厚的地方在美国和欧洲,最利取长补短。在带领团队埋头钻研的同时,陈震密切关注着行业动态,特别是欧美公司在射频方面的技术发展和开发布局。一旦有合适的机会,立刻开展针对性招募工作,引进业界成熟团队。数年间陈震的脚步遍布全球,一点一滴构建出一个集合全球智慧的RFIC交付团队。同时国内团队也在稳步成长,担负起降成本、版本及量产交付的责任,经历数次改版、投片,终于解决了pulling、spur等技术难题,进一步优化了芯片性能和功耗,与终端芯片解决方案一起通过GCF认证,自主开发的终端射频芯片2010年开始进入量产阶段。
从2004年到2010年,射频芯片足足走过了6年的艰苦岁月。海思无线网络芯片的部长胡波感慨:“陈震真的特别有韧性,没有他这一杆大旗牢牢地扎住,我们是不可能成功的。”
时至今日,射频芯片已经实现了数千万套量产,芯片成本节约额以亿美元级计,它同时也成为海思无线芯片历史上跨国协同最复杂的项目——有8支团队在为它工作,分布在全球6个国家。
陈震后来在写给新员工的寄语中分享:“要有‘板凳要坐十年冷’的准备。每一代芯片从规划、开发到应用于基站系统,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需要很大耐力和坚持才能有收获。”
重责在肩:构建芯片核心竞争力
2000年,陈震第一次参加北京通信展。参展归来,他们提交了报告,建议尽快启动自研基带芯片的开发。理由十分明确:为了提高容量、性能,降低成本,各基站设备厂家必会抛弃传统芯片。如果我们不在此时重兵投入自研ASIC芯片,未来必定无法保有核心竞争力。投入巨资自研芯片,还是稳健采购商业芯片?关键时刻,公司毅然决定启动自研基带套片项目。
从这里开始,海思无线网络芯片和无线产品线紧紧联系了一起,到2013年,陈震先后主持了公司5代UMTS基带,2代LTE基带和多模基带芯片的架构设计,为无线产品持续全球领先提供了强力支持。
陈震作为无线网络芯片领域首席架构师的“成名之战”,是他对软基带技术方向令人称道的精准“踩点”。
2003年中,当时的软基带就象雨后春笋一样,许多半导体公司都全力投入多核DSP或CPU/DSP Array众核的软基带方案研发,对基带ASIC提出了严峻挑战。公司再次面临了两难的选择——是软基带方案,还是ASIC方案?
经过大量信息收集和分析,陈震等人完成了一百多页的分析报告,把当时业界主要软基带方案做了全面客观的分析比较,得出的结论是:当前软基带方案还不成熟,ASIC方案在处理能力、集成度、功耗和成本上具有绝对优势,不能以牺牲产品竞争力为代价走软基带方案之路。
2004年1月芯片立项,陈震和芯片负责人陈广文向无线产品线签下军令状:如果芯片不能按计划交付,他俩一起降薪!他说:“芯片是产品的关键部件之一,产品线几百号人都在等着芯片。”
功夫不负有心人。2005年5月,华为宣布推出全球第一个HSDPA网络芯片,规格、成本都具有明显优势,率先支持HSPA+特性,一举进入西班牙Vodafone,打开了欧洲高端市场的口子。
以此为基,2005年华为再次超越,拿出当年业界体积最小、容量最大、功耗最低的分布式基站,大举进入欧洲市场。
2007年,就在ASIC方案一路凯歌时,陈震把目光又投向了软基带。他敏感地意识到,经过多年的技术发酵,DSP核、工艺、低功耗等技术等都取得比较大的发展,软基带方案将要进入成熟期了。与此同时,产品线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每代基带芯片要支持3个协议版本,并且必须支持多模通信制式。蔡华、陈震带着设计师团队,对此进行了深入的论证,最后决定:尽快启动软基带芯片的开发!
2011年,公司第一代LTE-UMTS软基带芯片交付,它同时也是业界第一批成熟的自研软基带芯片。时机卡得刚刚好!
孜孜不倦,做实干家
海思无线网络芯片的交付范围已经从最初的基带芯片、中频芯片,逐年扩展到终端射频、基站射频、微波芯片,甚至(光)电芯片。
在他人眼中,陈震是一个典型的“think more,talk less”的人。决策会议上他很少抢着说话,而是尽可能把发言机会留给下属。在部门内部,任何天马行空的想法他都会认真倾听,总是正面肯定哪怕极小的创意。陈震特别“舍不得”项目,他从不认为做Fellow就只做“大事、大决策”,他一有机会,就泡到项目里面去,参加项目会议,把握技术细节。
当海思总裁何庭波总结陈震的Fellow历程时,她说:“我看到的不完全是天资,很难讲神奇之处在哪,你一看也没有觉得这些‘土’专家有什么特别。但是当我们决定做3G的时候,这些华为年轻人的面前就是世界级的对手,就摆着一大堆世界级的难题,当他们解决了这些难题以后,不知不觉就成为了有全球影响力的专家。他们是在这些年的磨练中,用智慧、创新和投入,成就了自己也成就了华为。”
陈震则用一句话来总结自己:“活到老,学到老;少做批评家,多做实干家。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人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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