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格力巨额闲置资金去哪儿;
2.中科创星创始合伙人米磊:硬科技需转化为经济驱动力;
3.芯片投资“被误解”:达泰资本如何布局?
1.格力巨额闲置资金去哪儿;
对此,格力电器在公告称,公司从实际经营情况出发,为满足资本性支出需求……2017年度不进行利润分配,不实施送股和资本公积转增股本。
对于格力电器巨额闲置资金的使用,仅从2017年年报的财务数据中或许可以得到一些信息。格力电器的2017年年报显示:该公司账上的货币资金还有996亿元。
格力电器称,根据2018年经营计划和远期产业规划,公司预计未来在产能扩充及多元化拓展方面的资本性支出较大,为谋求公司长远发展及股东长期利益,公司需做好相应的资金储备。公司留存资金将用于生产基地建设、智慧工厂升级,以及智能装备、智能家电、集成电路等新产业的技术研发和市场推广。
如果格力真的大举进军集成电路行业,这笔钱或许也不算多,但目前还未看到具体计划。截至目前,外界尚不清楚格力电器董事会关于这次不分红决定的决策流程以及具体原因。
但是资本市场投资者选择用脚投票,反响之大令格力电器感到意外。格力电器总股本60.16亿股,截至上周五收盘,格力电器总市值在26日、27日两天蒸发了601亿元。
此前,格力电器曾发布《格力电器未来三年股东回报规划(2016年—2018年)》,该股东回报规划中明确表示“根据公司经营情况,若在该规划期间,分红年度内无重大投资计划或重大现金支出项目(募集资金投资项目除外)发生,则公司该年度现金分红金额占当年归属于母公司净利润的比例不低于最近三年平均分红比率,即不低于60%”。
格力电器在2015年、2016年的分红金额高达90亿和108亿元,比例均不少于60%。如果按照2017年格力电器归属于母公司净利润224.02亿元估算,分红金额应在135亿元以上。
机构观点现分歧
格力电器账面上确实有巨额闲置资金。多家机构针对格力电器的最新分红决策作出的解读为:格力电器未来将发生大额资本性支出,并购规模或超过上次收购珠海银隆。究竟格力电器此番全新的筹措,对于未来公司发展将产生哪些影响,截至上周末仍未有新的确定消息公布。
多家机构紧急发布研报,阐述了长期仍坚持格力电器行业龙头的判断,然而另一方面却对格力电器的投资评估调整为“观望”。
国联证券认为,格力电器公司仍然处于国内空调市场行业龙头的地位,但是2018年国内空调市场已经告别2017年的异常增长趋势,更加趋向于正常增长。格力电器十一年来首次不分红缘于项目投资大幅增加、多元化战略推进。考虑到市场对公司开拓新产业及首次不分红的过激反应,将公司的短期投资评级调整为“观望”,但不改其作为行业龙头的长期价值。
申万宏源认为,格力电器预计2018年中期分红,短期扰动不改长期投资价值。今年一季度公司终端销售状况依然良好,同时公司预收账款149亿元,同比增长11.68%,反映经销商打款积极性较高。其他流动负债与去年同期基本持平,表明公司并未通过渠道压货方式带来收入高增长,预计渠道库存仍然处于低位,全年有望维持高增长。
关于分红政策,公司在关注函回复中称预计2018年中期分红,认为短期分红政策扰动不改公司长期投资价值。
格力电器表示,企业转型多元化的全球工业集团,研发投入增加。格力电器已经从单一的专业空调企业转为多元化的全球工业集团,如公告所言,智能装备、智能家电、集成电路等新产业需要大量研发资金,同时,留存资金也将用于生产基地建设、智慧工厂升级。新金融观察报
2.中科创星创始合伙人米磊:硬科技需转化为经济驱动力;
近年来,西安市提出了“打造硬科技之都”的口号,硬科技成为古城的一张名片。中科院西安光机所光学博士、中科创星创始合伙人米磊,正是这一概念的提出者。他认为,未来的产业升级,要大量依靠“硬科技”所提供的科研成果转化。
目前,中科创星及其旗下的天使投资机构已经成功孵化了230多家高科技企业,其中有不少企业都获得了良好的成长和效益。
将科研变成护城河
2012年有一天,米磊的女儿生病打点滴,护士却半天找不到血管,连扎4针都以失败告终,目睹女儿受苦的情形,他很是心疼。作为中科院的研究人员又是光学博士,米磊当即产生了可以用光学技术来解决“扎针难”问题的想法。
经过8个月左右的研发期,米磊与所里的孵化企业中科微光联合研发出了“扎针神器”——血管成像仪。这款产品可同时识别血管位置和深度,只要将手臂置于血管成像仪下方,打开开关,就能清晰照出血管,有效解决了老人和小孩等特殊群体的扎针难问题。
在米磊眼里,技术手段很多已经成熟,关键如何将其组装成一个商品,让科研成果不再束之高阁,能够为人所用。这一次他找到了“合拍”的合伙人,专业的技术团队,以及完善的商业模式。目前血管成像仪已被200多家医院采购,签订了国外的多个地区代理商,每年有几千万的收益。现在,这款产品被应用到国内各大医院,并远销南美、中东等海外市场。
原本是为了解决自己孩子打针问题的想法,经过实验室里科研技术的产业化应用,最后为整个医疗行业带来了巨大改变。这件事情给了米磊极大启发:如果科研院所里的更多技术,都能被改造应用到人们的生活中,未来必将解决更多人类生活的痛点,创造出更多社会效益来。
基于此,米磊更加坚定了科技成果产业化工作的信心。他认识到,科研人员要想创业成功,就必须发挥自己的优势,建立企业独有的商业模式。而对于研发人员来说,长年钻研的科研成果就是创业最好的护城河和壁垒。
孵化科技型企业
2013年,西光所联合社会资本发起成立了中科创星科技企业孵化器,次年即被科技部认定为“国家级科技企业孵化器”,米磊在其中担任创始合伙人职务。通过人才、技术、资本、服务的深度融合,中科创星探索出了一条成功的科技成果产业化之路,形成了 “研究机构+天使基金+孵化器+创业培训”为一体的科技创新生态雨林,能够为“硬科技”创业者提供一站式全方位的创业孵化服务。
目前,西安拥有590多所科研院所,64所普通高校。近50万人的专业科学技术人员,科研人员占比全国第一,众多国际大公司的研发部门也都落户西安。但由于西安市场经济氛围不足,最普遍的问题就是科研成果产业化转化率较低,很多产品只存在于实验室,不能有效的投入市场量产。科研院所多年研究积攒的生产力没有得到解放,这也是整个西安“追赶超越”的破局之难。
米磊所在的中科院西安光机所“中科创星”团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运而生。创业初期是艰难的,科研思维和产业化思维的碰撞,让米磊深知突围之难,实验室里的评价体系并不适用于产业化。在中科创星刚开始创业的时候,有一个被投资方看好的团队在研发上一直处于行业前沿,但在产品量产的过程,却遇到了质量不能把控,规模化生产成本过高等诸多问题,团队饱受困扰。直到团队转变思路,研发成果更贴近市场需求,逐渐转化为用户思维,产业化之路才开始迈上快车道。
2015年2月15日,******专程来到位于西安高新区的中科院西安光机所参观,这是光机所建所50年来第一位到访的国家最高领导人。米磊作为陪同人员为***介绍中科创星孵化的多家硬科技产品,其中包括他亲自参与研发的血管成像仪。在考察现场,习***还饶有兴致地把手伸到血管成像仪底下体验。习***参观后说:“看了西安光机所之后,我反复强调的创新驱动发展有了依据。”
为了解决中国企业缺“芯”之痛,中科创星联合西安光机所、地方政府、高校、院所及企业共同发起成立了国内首家光电子集成专业化众创空间——陕西光电子集成电路先导技术研究院,致力于实现技术、市场、资本、产业的紧密结合,一站式解决光电子集成芯片初创企业的难题。 截至目前,陕西先导院已经累计投资孵化了30多个国内外高端芯片创业团队,入驻企业23家,储备项目300多个,成功突破了一系列核心关键技术,开发出一批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
“科技兴则民族兴,科技强则国家强。”中科创星利用光机所的研究优势围绕“光电产业”和“军民融合”两大投资重点,采取“小规模起步,边募边投”的原则,目前已经孵化出硬科技企业230多家。
把硬科技
转化为经济驱动力
米磊是硬科技概念的提出者,在当时,他正在西安光机所从事科技成果转化工作。在日常的成果转化实务中,他觉察到“中国未来在人口红利消失后,必须要走向创新红利,必须要释放科研的生产力”。另外,他也在思考如何通过营造一种新的理念、新的思想去给大众来做一个普及,引导这种转变。在这种情况下,他提出了“硬科技”这个概念,期待通过这个概念能够唤醒广大的社会群体对科技的关心,让大家认识到科技能够真正推动整个人类的进步和变革,会对中国未来的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米磊说,硬科技是“以人工智能、基因技术、航空航天、脑科学、光子芯片、新材料等为代表的高精尖科技”。这些技术,区别于由互联网模式创新构成的虚拟世界,属于由科技创新构成的物理世界,是需要长期研发投入、持续积累才能形成的原创技术。具有极高技术门槛和技术壁垒,难以被复制和模仿,是对人类经济社会产生深远而广泛影响的革命性技术,是推动世界进步的动力和源泉。
如今,“硬科技”理念已得到了创投圈和全社会的广泛认可。目前,中科创星的投资孵化模式也成为了行业的标杆,全球第一个“硬科技小镇”也已经建设封顶。2017年,中科创星获得了央视《科技盛典》年度科技创新团队的荣誉。同年,中科创星策划举办了首届“全球硬科技创新大会”,助力西安打造成为“全球硬科技之都”。
中国的科研投入每年有1.4万亿,居全球第二,再过10年,这一投入就会达到全球第一,但与发达国家的差距在于转化率。米磊指出,“目前,发达国家科技成果产业化率为25%,我们只有5%。我们的科研人员的数量实际上已经成为全球第一,所以说只需要把科技成果的转化率提高,就可以超过美国。”
“科研成果转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米磊说,国内很多科研院所和高校,大量科研人员还被紧紧束缚在实验室里,“科研”到“市场”之间还存在很大阻隔,建设科技强国的目标愿景任重道远。
米磊说,希望中科创星的这些努力和探索,能为整个国家科研体系的变革,为整个国民经济的提升,为实现科技强国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同时,他也呼吁把更多社会资本和成功社会经验、管理经验用来帮助科学家们创业,这才是社会和个人双赢。证券时报
3.芯片投资“被误解”:达泰资本如何布局?
芯片投资“被误解”:达泰资本如何布局?
21世纪经济报道 申俊涵 北京报道
由于行业技术含量较高、离消费者距离较远,此前,芯片行业并未像互联网行业一样引起投资人的大量关注。
四月中旬以来,受美国制裁中兴事件的影响,芯片投资在国内引起热潮。阿里巴巴、恒大等企业纷纷进军芯片和集成电路产业,千亿规模的国家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二期也正在募集中。
但在硬币的背面,芯片投资也面临诸多无奈。在四月底的一次论坛上,金沙江创投董事总经理朱啸虎感慨,“我们不是不投芯片,之前我们投了好几个都血本无归。”火山石资本管理合伙人章苏阳甚至指出,“芯片投资的利润相当于卖肥皂。”
对此,达泰资本管理合伙人叶卫刚存在着不同看法。他认为,芯片项目其实比互联网项目更容易实现赚钱,自己所投芯片项目的投资回报率甚至高于在教育、医疗、文体领域的投资。另外,芯片企业的利润率其实并不低。比如英特尔、高通等芯片设计企业,毛利能达到70%,税后净利润也有30%。
叶卫刚理工科背景出身,美国留学毕业后,曾在全球最大电子设计自动化(EDA)公司Cadence负责亚太区业务,该公司主要开发用于设计芯片和印刷电路板的自动化工具。
后来,叶卫刚进入投资领域,担任上海永宣投资管理合伙人。2010年,他和李泉生联合创办了达泰资本,主要关注技术创新和消费升级等领域的投资,目前基金总管理规模近50亿元人民币。
从在Cadence期间至今,叶卫刚在芯片领域已有近20年投资经验。芯片产业究竟该如何投资,存在着怎样的投资机会与挑战?对VC/PE机构来说,现在是芯片投资的好时机吗?近期,针对上述问题,叶卫刚接受了21世纪经济报道的专访。
芯片没互联网那么烧钱
从狭义范围来说,芯片产业链可以分为四个环节。最上游部分是设备和工具环节,主要为芯片设计、制造提供技术支持,包括芯片设计要用到的自动化工具,芯片制造所需的生产设备、材料等。产业链的中游部分为芯片的设计、制造环节,下游部分为芯片的封装。
一般来说,芯片设备环节每年的市场规模在百亿美元级别,芯片设计、制造的市场规模在千亿美元级别。芯片封装完成后组成模块、再做成电子产品的市场规模,在万亿、几十万亿级别,占全球GDP的10%以上。由此,芯片行业跟全球经济密切相关。
在全球范围内,美国是芯片产业链四环节最发达的国家。以色列、英国、日本、韩国等国和中国台湾地区在芯片产业链上形成了单点突破,比如以色列在某些军工相关的芯片设计方面很发达,英国的Arm公司是全球最领先的半导体芯片知识产权提供商,中国台湾在芯片制造代工环节有台积电和联电,芯片设计环节有联发科等企业。中国大陆的芯片产业尽管不是最强,但产业链各个环节一应俱全。
从2000年到现在,一直有VC/PE在芯片产业的各个环节进行投资。但投资人会有所侧重,主要选择轻资产环节投资,比如芯片设计,以及芯片设计工具、生产设备的研发等。下游重资产的芯片制造和封装所需资金量在百亿、千亿级别,则更适合国有资本和产业资本进行投资。
“由于行业技术含量较高、离消费者距离较远,芯片行业此前并未像互联网行业一样引起大量关注。”叶卫刚说。他保持平均每年至少投一家芯片相关企业的速度,目前已经投了近20家项目,以芯片设计公司为主。
叶卫刚坦言,芯片项目在初期投入时,确实需要花不少钱,但也没互联网项目那么烧钱。一般芯片企业从创始阶段做到有规模的销售收入,大概需要三年,投入三五千万美元。企业从有销售收入到实现盈利,大概需要两年,投入两三千万美元。所以从初创到盈利估计得投入五千到八千万美元,差不多五六年的投资周期。
有投资人提到投资芯片利润低、容易赔钱,叶卫刚认为这是一种误解,至少他自己所投项目全部都是赚钱的。“目前我们已经有十多个项目实现退出,其中有六成公司上市,四成公司被并购,这些项目的回报率平均在六倍左右,带来二三十倍回报的项目也有。对比来看,投资教育、医疗、文化体育,差不多是用五年时间获得四倍左右回报。从我的投资情况来看,芯片是投资回报最高的行业。”他说。
产业背景团队+合适细分市场
芯片产业究竟该如何投资?叶卫刚总结为,懂行的投资人找到有经验的团队,做出面向足够大细分市场的产品。
相较对互联网模式创新的投资,对芯片的技术投资需要投资人有更高的专业性。对达泰资本来说,团队中有三分之二的成员是理工科出身,他们懂技术,也有很多校友在做技术,容易进入圈子。而叶卫刚本人,不仅有学习微电子的专业背景,同时也在美国半导体产业界工作多年,对行业有足够的认知。
在对创业团队的选择上,叶卫刚表示,最主要的标准是团队一定要有产业界的经验。创业者最好在大公司或者成功的创业型企业里边工作过5年以上,带团队设计过两颗以上能够量产的芯片。这样的人在国内很少,大部分是海归,年龄通常在35岁以上。
另外,创业团队需要有几方面的复合能力:一是,要有领军人物。在芯片设计、市场和管理方面富有经验。二是,要有资深的芯片架构师,能够把复杂的功能分割成几千几万个小模块给团队的年轻人具体开发,然后还能把这些模块重新装起来。三是,要有流程管理者,芯片开发从架构设计,前端开发、验证到后端开发、验证,跟生产厂的沟通匹配等,有很严谨的流程,需要人进行流程管理。四是,要有市场方面的人才,提前了解客户的需求。芯片开发至少需要18个月的时间,如果进展不顺利,还得多6-12个月。如果等两年多芯片设计出来后,再去找客户测试,客户的需求早就变了。需要有人在团队动手研发前,跟客户讨论好两年之后的需求是什么。
在细分市场选择上,叶卫刚表示,市场太宽或太窄对团队来说都不好做。市场最宽的是通用芯片CPU,在2000年左右国内曾形成CPU项目的投资热潮,但所投20多个项目都没有成功。主要是因为所需投资太大,要整个生态链做好后产品才能卖,项目团队没办法进行单点突破。如果市场太窄,只是针对某个客户进行芯片设计,没有下一代产品的考虑,也不适合VC/PE去投资。
“最好是在足够大的细分市场,有比较清晰的产品路径,团队有未来五年的产品迭代规划。”叶卫刚说,比如手机里边做音视频图像处理的芯片,电动汽车里边做导航系统、视频监控系统、平板显示设备的驱动芯片,人们生活中家电物联网用到的芯片等都是很好的细分市场。目前,AI芯片也是风投关注的热点,达泰资本在过去12个月中已经投资了3家AI相关的芯片公司。
在投资阶段的把控方面,叶卫刚表示,达泰资本主要在企业成长期时进行投资。此时企业已经完成芯片设计,有了可以给客户做演示的prototype,能够进行芯片的性能测试。但企业还没有形成销售收入,资本的介入能够加速企业的销售扩张。对于早期的天使项目和后期已经销售形成盈利的项目,达泰资本也会进行一些投资。
市场环境的机遇与挑战
芯片投资20年,叶卫刚也谈到市场环境的机遇与挑战。他表示,现在的市场环境已经出现好转。
在2000年初时,由于国内客户的研发能力较差,它们更倾向于使用被思科、IBM成功检验过的国外芯片,基本没人敢用中国初创企业研发的芯片。“我们那时候投的芯片设计企业,它的第一家客户是美国公司。美国公司用过后出口转内销,中国公司才敢用。”他说。现在华为、中兴等中国企业的研发能力提升,有胆量对国产芯片进行测试和应用。
20年前芯片初创企业的出路是去纳斯达克上市,或者卖给美国企业。比如,中国第一批成功商业化的芯片设计企业展讯、珠海炬力和中星微,都是去的纳斯达克上市(其中,达泰资本联合创始人李泉生是展讯和炬力的早期投资人)。
现在芯片企业的退出渠道更加通畅,A股市场支持芯片企业的上市。叶卫刚表示,自己在2007年投资了欧比特(14.540, -0.34, -2.28%)科技,后来该公司2010年在创业板上市后,带来了30多倍的回报。另外,达泰在2012年投资的旭创科技,2017年通过并购走上A股市场,现在也带来了接近30倍的账面回报。
市场环境中的新挑战则来自人力成本的上升。叶卫刚指出,自己20年前在Cadence做高管时,帮助公司把很多低端研发转移到中国。按照当时的成本计算,一个中国优秀年轻人的薪水成本大概是美国的六分之一,就算做事效率只有美国的一半,中国也有三倍的成本优势。
现在从“北清复交”招纳芯片设计人才的薪水成本,大概是美国的三分之一。算上效率折损,总成本已经跟美国差不多。很多中国芯片设计公司,甚至把研发中心直接开到美国。
但叶卫刚认为,中国发展芯片产业仍充满机会,最主要的优势是市场在中国。“中国一年进口芯片规模在2300亿美金,如果进口替代其中的70%,就是1500亿美元的市场,可以养活不少上市公司。”他说。
同时,中国有大量读工科、计算机的年轻人,能够为创业公司提供人力支持。但正如上文提及,做芯片创业需要有产业经验的人带队,这些人国内仍然缺乏,需要从国外挖掘。
此外,政府始终对芯片产业有政策支持。比如在2014年成立了千亿规模的国家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简称“大基金”),目前大基金的二期也正在募集过程中。
好的芯片设计企业第一轮找VC融资,第二轮找产业资本的战略投资,第三轮找大基金的投资,是比较通畅的发展路径。但叶卫刚认为,大基金由于国有资产管理流程和保值增值需要的考虑,投入到支持中早期芯片设计企业的资金还不够多,资金使用效率有待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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