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析无人舰艇技术的现状及未来发展趋势

应海军研究局要求，兰德公司2019年1月发布题为《先进的自主系统——无人舰艇技术的现状及未来发展趋势》报告（下称《报告》）。《报告》以海军无人潜航器（UUV）和无人水面艇（USV）两大平台为基础，探索了增加海军自主系统的数量和能力的潜力，审查了自主系统的发展和海军的作战需求，描绘了最新的自主技术如何有效地推进当前和未来作战。

自主技术的现状

自主技术的发展一直相对稳定，但目前尚未出现能够应对突发状况的自主系统，且未来很长时间内也不会出现。如果没有大规模而针对性的投资和开发，很难实现无人系统的军事应用，商业现货技术还无法支持复杂的任务。

《报告》指出美海军应重新审视关于自主技术发展的假设；在需要高度自主的系统中，将自动生成技术与其他功能（如发电和存储）的开发结合起来；使用自主系统的独特优势研发新的作战概念；重新评估未来无人系统设计需求；研发使自主系统高效决策的技术；开发可使人们定期评估自主系统的机制；评估复杂多任务平台的可行性，同时考虑简单且协同性平台。

《报告》针对算法、有效载荷和平台分析了自主系统的现状：

①算法。算法是自主系统的核心，机器学习算法尤其适用于探索性任务，如基于图像或其他传感器数据的目标分类任务。机器学习技术虽然有所发展，但鉴于自主系统对嵌入式计算的更高需求，以及对抗机器学习技术的新兴技术的出现，机器学习技术的军事应用也在衰减。目前，基于控制理论的设计方法在软件代码领域没有明确的发展，加之验证和确认算法的技术有限，导致算法在水下运行面临严峻挑战。

②有效载荷。有效载荷是自主系统所携带的设备，旨在与外界环境的交互。主要包括导航系统、传感器系统、通信和武器。

③自主平台。大多数平台都是中小型的，最大速度和耐久性都相对较低。其中速度是关键参数，航速与推力之间的关系决定了自主平台的规模。燃料电池和核能可提升平台的耐用性，但核动力系统仍存在诸多安全问题。

现有杀伤链的自主性

杀伤链是指为达到作战效果所需的一系列事件，杀伤链的步骤通常包括情报准备、检测、定位、瞄准和交战。海军认为，自主性可得到最好利用的三个领域是水雷反制措施（MCM）、拒止区域情报、监视与侦察（ISR）和作战欺骗。在这些领域中，有人系统操作面临的风险较高，需要在不利环境或不确定环境下执行任务。

①MCM。MCM有两种类型。一是猎雷，目前一些无人舰艇专为MCM设计或可用于MCM，其运用可提高积极识别水雷的机会。但是，当前的杀伤链需在与不同传感器接触时进行多次信号传递，耗时长、过程复杂，主要原因是多个传感器未以一致的方式连接，无法共享目标信息。二是扫雷，当前，除利用舰艇发出引爆水雷的压力信号进行扫雷外，无其他扫除压力水雷的方法。扫雷要求舰艇能够沿预先设置的道路航行，并正确对预期目标水雷产生影响。自主系统可轻易完成预设道路的航行，但对自主纠正设置的能力需求不高。

②拒止区域ISR。执行该任务时，潜艇面临的风险较高。使用无人自主系统进行拒止区域ISR任务时，其杀伤链在某些方面与使用有人系统类似。如果UUV想要有效完成拒止区域ISR任务，将需要额外的自主能力，包括优化传感器和采集系统、判断已收集数据的价值以减少传输量、安全传输相关数据、感知并适当应对威胁等能力。

③作战欺骗。作战欺骗旨在使敌人搜索虚假目标，甚至可能对虚假目标发动大规模袭击。为执行远程欺骗任务，海军历来使用有人平台模拟虚假目标。然而，在作战欺骗任务中，无人系统也可发挥重要作用。此外，无人系统若想有效完成任务，需可靠复制航母打击群（CSG）的行为和信号，并寻求以下能力：独立航行到CSG视线控制能力之外的区域；与其他无人装备协调定位，以在雷达上可靠地显示类似于CSG的兵力；操作系统可靠地复制CSG的发射器；主动或被动自卫。

未来舰队架构及其自主能力

《2017财年国防授权法》要求国防部开发三种独立的舰队架构，以帮助确定2030年及以后巩固海军的关键能力和部队结构。未来舰队设计架构（FFDA）中自主性需求包括：

①克服A2/AD挑战。海军的FFDA要求舰船广泛分散，所有舰艇都具备能够运载导弹或其他动能载荷的能力。这一要求可能意味着舰船不能被允许执行单一任务，且MCM系统需要更小的空间，并实现自主操作，因此需要传感器处理和机载决策方面的进步。

②在拒止区域收集情报。这一任务中，UUV不仅需要穿越水雷和障碍，而且需在拒止区域连续不断地克服水下传感器和武器面临的挑战，UUV传输信息的能力将被极大地限制。UUV具备在此环境下执行任务的潜在能力，其渗透能力也可对进攻性布雷任务起到作用，但拒止区域内使用自主系统的价值值得怀疑。

③进攻性布雷。该任务要求UUV在A2/AD系统传感器范围之外的距离内航行，且无法被探测；避开障碍和反制措施；携带足够多水雷，以形成一个有效雷区；潜在控制已部署的感应水雷的引爆。

④拒绝被瞄准及执行无人水面作战群作战。FFDA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拒绝被瞄准的能力，可通过分散、欺骗、发射控制和使用与主机平台异步通信的非机载传感器来实现。此外，FFDA还定义了无人水面作战群行动的需求，作战群应能够瞄准和发射武器，包括地空导弹和对陆攻击导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