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奔流不息。浦江两岸,十里洋场与摩天楼宇交相辉映,尽显大上海的璀璨华丽。
在这片繁华盛景20公里以外,一栋巨型的玻璃幕墙建筑兀自矗立着,这是一座全长880米的独栋办公楼,相当于2个平放的金茂大厦,建筑面积36万平米。每天,这个神秘的“巨大玻璃盒子”像磁石一般吸引着上万名工程师出入此地。这里,就是华为公司上海研发中心,汇聚了顶级的通讯人才,拥有世界一流的实验室,创造了移动通讯史上诸多成功的产品和解决方案。然而,如此规模宏大的研发中心,在二十年前,仅仅只是徐汇区斜土路上的四间办公室。
上研基地人工湖
第一篇历万险而傲然
睡在地上的高学历“民工”
王海杰,是最早加入上研所的研发人员之一。1997年即将硕士毕业时,他最想去的是摩托罗拉。他说那时候搞无线的都想去摩托。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没料到最终会选择华为,更没想到***后,他将执掌华为在全球最大的研发中心,管理着上万人的研发团队。
改变他人生轨迹的是那年夏天,几个自称华为研发总工的人钻到上海交大宿舍,跟大家一顿海侃:“要搞核心技术,去外企干什么?到华为来!”此时正值中国移动通讯从第一代模拟系统向第二代数字系统(GSM)转换,华为正筹备在上海建立研究所,利用上海人才优势从事GSM研发。起步之初只有杨刚华、张洁敏、胡信跃等七八杆枪,急需扩充队伍,于是将目光瞄准了复旦、交大等通讯专业的优秀人才。
"电话发明一百多年了,我们国家还没有建立自己的通信产业,我们这一代通讯人,一定要做出中国自己的GSM。"杨刚华在上海交大的宿舍鼓动大家说。王海杰心动了,学了这么多年的通讯,急切地想干一番事情,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加入了华为。
上研所旧址1:斜土路海文商务楼
王海杰回忆刚来上研报到的情形,“办公室在一个厂房的三楼,里面真黑真破,分了一台二手电脑,也没人管我,既兴奋又迷茫,旁边的材料堆积如山,很多新技术,学也学不完。”来上研报到那天,正巧碰见杨刚华、张洁敏一行扛着大包小包从深圳总部“学艺”归来,深圳、上海几地的研发骨干,一个个意气风发,开始了艰难而快乐的GMS之旅。看GSM通讯原理、啃协议、做测试、四处取经……大夏天的时候,大家光着膀子在实验室调试,早晨再跑到卫生间去冲凉,累了就铺个床垫子往地上一躺,还听到楼里的保安议论:这是一家什么公司,怎么老有一群民工在地上睡觉?
上研所旧址2:齐来工业城
不舍昼夜的学习,快速敏捷的开发模式,让整个开发进程十分迅速。1997年9月GSM进入系统联调,由于前期开发节奏过于紧张,很多问题在最后集中爆发,联调沟通会上,有人问杨刚华还有没有信心搞出来。杨刚华笃定地说:"这种智力为主的事,别人能做出来,我们就一定可以做出来。"
华为上海研究所成立仪式
中国自己的GSM
1997年10月24日是值得铭记的日子,这一天,华为GSM产品在北京国际无线通讯展上首次亮相。设备早在三天前就运抵北京,参展的研发人员也都早早地来到现场调试设备,既兴奋又紧张,生怕打不通电话。
但往往越是担心的事情,越容易发生。在华为设备接入公网的过程中,问题出现了。设备入网从白天调测到晚上,始终无法接通,第二天一早就要开展了,急得大家手心冒汗,买来的盒饭也没心思吃,最后才发现是参数设置的问题,一番修改以后总算通了!
第二天北京展现场,华为展台上方,鲜艳的五星红旗下 “中国自己的GSM"格外引入注目。展台前,各省运营商、友商、各部委蜂拥而至,都不相信华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开发出全套GSM产品,拿着仪器设备前前后后测试。一时间,华为成功展示GSM全套产品的消息轰动业界,在此之后不久,西方厂家在中国市场的价格急剧下跌,在1998年之后的3年内迅速降低了80%。
此时大家都认为,成功的大门已经打开,寄托了华为无线希望的GSM,将很快成为公司的交换机第二,成为公司的支柱产品,殊不知,这才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移动通讯市场历来“圈地为王”,由于国内2G起步远远落后于西方公司,中国市场的版图已经被摩托罗拉、爱立信等国外巨头垄断,延误“战机”的GSM在市场上举步维艰,迟迟打不开局面。
中国自己的GSM
农村包围城市
“活下去是一切的根本”。2000年左右,在夹缝中生存的华为GSM开始重新定位市场方向,把目光投向了广大的农村、乡镇等边远地区。此时中国的大中型城市基本已由西方通讯巨头完成布网,余下农村等边远地区无暇顾及,很多人在城里买了手机,回到家乡却不能用。
GSM瞄准此部分市场,设计了一款差异化竞争产品——边际网小基站,“小体积、低成本、快速建站”,可以帮助运营商有效解决乡村通讯覆盖问题。市场人员回忆说,很多乡镇网络开通时,局方搬张桌子,乡镇里百姓排起长队等待放号。而这一时期的中国边远地区,也处处活跃着华为人的身影。
王其华是当时小基站的硬件设计工程师,对当年在农村爬塔巡检的经历很是难忘。一次巡检返回途中下起大雨,下山时汽车行驶在路面就像被涂了一层厚厚的油,虽然开得很慢,但在一段坡度比较大的路段,车沿着滑梯一样的路面自动往下滑,刹车已经不起作用,整个人几乎吓呆,还好最终车身靠着山路内壁停住了,有惊无险。
尽管条件艰苦,但这条起步于边际网市场的农村包围城市之路,让GSM诞生之初逐步站稳了脚跟。从农村到县城,从县城到市区,逐步扩大搬迁,正是这些插花似的不断布局突破,华为GSM在全国移动和联通市场的局面才逐步打开,与此同时,GSM在亚非拉等海外发展中国家也实现了连续突破。
2001年,浙江丽水,边际网开局
定位决定地位
时至2006年,GSM数年苦心经营初具规模,三年连续翻番,逐渐成为无线乃至公司举足重轻的产品。
当自以为可以喘一口气时,一场GSM历史上的重大危机出现了。
面对华为GSM的市场扩张,业界巨头亦加大投入,不断推出新产品,从成本、功能、性能等各方面对华为进行全方位阻击,GSM产品在功能、性能上与对手的差距不断拉大,全球不少项目拓展屡屡失败,市场形势异常严峻。
“定位决定地位,过去GSM长期定位于二、三流的目标,结果作成了三、四流的产品,真正打败我们的是我们自己,不是别人。追求的高度决定最终的格局,要做就做第一!”时任无线产品线总裁余承东如是说。
2006年底,一款肩负改变GSM命运的产品——新双密度基站正式启动开发。“竞争力必须做到行业领先,GSM反败为胜在此一举。”GSM产品线总裁何刚在各项目组开工会上说。
上研陆家嘴软件园9号楼,作为GSM研发团队的大本营,每晚灯火通明,出租车司机深谙华为人的作息规律,每晚十点在软件园门口排起长队。
从开发部长、PDT经理、版本经理到普通员工,都以一种奋不顾身的努力向前狂奔。经过大半年夜以继日的攻关鏖战,新双密度基站如期推出,领先的架构和性能,让GSM产品有了质的飞跃,并迅速展现出强有力的竞争力。
2007年上半年,中国移动选择华为GSM全面搬迁成都市核心城区所有基站,时任SPDT经理曹明带领重大项目保障组成功保证了项目交付,出色的网络质量充分证明:GSM已经具备在全球任意网络进行交付的能力。
2008年年初,欧洲著名电信运营商Telefonica/O2将德国的GSM网络搬迁和扩容项目授予华为。
2008年5月8日,华为携手中国移动挑战世界之巅,海拔6500米的华为GSM基站在人类史上第一次成功传送出奥运圣火登顶珠峰的画面。
时至如今,华为GSM已经悄然成为业界出货量最大的供应商,产品应用于全球125个国家,服务全球十亿用户。
华为GSM基站登顶珠峰
第二篇十年磨一剑
每等待一天多支出300万
上世纪90年代,尚在2G领域艰难追赶之时,华为已将目光投向了3G,希望紧跟产业步伐,在3G时代彻底摆脱落后于人的被动局面。
周红、卞红林等回忆说:“从1998年到2000年,用两年多的时间完成了从公式到模型仿真到关键技术验证,那时向公司汇报,估计需要投入200人、花三年做出产品来。实际上八年后回头看,我们投入了近2000人,相当于当时全公司一半的人数。如果当时知道投入如此巨大,不知道公司是否还会坚定地投入?”
2000年,上海金茂大厦,这座辉煌壮观的楼宇见证了华为3G同样壮观的大团队作战场面。3G网络上的终端、基站、控制器等八个全新设备,深圳、北京、上海等上千人集中到上金茂大厦六层大楼中大会战。
2001年,整网解决方案顺利打通,华为第一次与业界巨头同步推出3G产品,成为全球少数几个能够提供全套商用系统的厂商之一。这一次,华为人似乎就要迎来意气风发的3G时代。
但崛起之路注定坎坷。就在大家欢欣鼓舞,满怀对国内3G的憧憬之时,IT冬天骤然而至,全球IT泡沫席卷电信业,电信厂家纷纷裁员,国内3G牌照迟迟不发。华为3G业务在三年左右时间几近颗粒无收。
“那个时候天天期盼中国发3G牌照,2000年做产品计划的时候认为2001年会发牌,2001年预测2002年会发,2002年预测2003年总会发吧,上千人的研发队伍,每等待一天,就要多支出300万,心急如焚。”当时掌管3G研发的万飚说。
而同时期,国内数家通讯厂商由于投资小灵通市场,赚取了不少真金白银。在巨大的诱惑面前,华为决策层坚定地认为3G必定代表未来主流趋势,从未降低在3G上的大力投入——几千人的队伍,几年下来,研发成本消耗数十亿元。
一年,两年,三年……眼见国内3G无望,为了活下去,无线人被迫转战海外市场。
金茂大厦,曾见证华为3G大会战
扭转乾坤的利器
汪涛是无线3G最早一批开拓海外市场的特种兵之一,“卖3G太难了!西方的电信巨头们龙盘虎踞,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后来成为无线总裁的汪涛回忆早期市场拓展的艰难:“做梦都想拿下一个单,前赴后继,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当时***也很着急,只要听到任何地方有3G项目,马上飞过去。”
2003年底,终于得到了命运之神的垂青。华为中标阿联酋ETISALA的3G网络,这个项目对华为无线来说关乎生死。在长达数年不计成本的投入之后,无线3G产品终于实现零的突破。
更大的转机出现在一年之后,2004年底,华为参与荷兰一家小运营商的3G网络竞标,在交流中了解到,由于站点租金、工程施工等建站总成本太高,运营商迫切需要一种既节省机房空间又能快速实施部署的全新解决方案。
时任无线产品线总裁的余承东和项目成员一起深入一线,到站点考察,讨论方案。在实地勘察和不断交流碰撞中,诞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分布式基站,即基站室内部分做成分体式空调一样,体积只有DVD一般大小,然后把大部分的功能抛到室外去。
然而,从方案构想到实现,并非一朝一夕之功。陆家嘴软件园2号楼的一间普通的会议室,被临时改造成一间办公室,负责方案实现的总设计师吴旺军,带领算法、硬件、软件等关键技术骨干,将办公室直接搬到了会议室,一边设计开发,一边讨论。
孟庆峰是算法组的一个小伙,十年之后,他对当时激烈的技术讨论仍然记忆深刻:电路互联、光模块互联如何实现?可靠性如何实现?硬件散热安全等如何考虑?被大家称呼为"旺总"的吴旺军,人如其名,在这个创新方案的实现推进上异常坚定,甚至强势,每次开技术讨论会,他先放出话来:"方案不确定,不能回去""不同意这个技术点的,留下来继续讨论"……
一年以后,这款被业界称作“架构型的颠覆性创新产品”按当初构想诞生在上研实验室。相对于传统基站,分布式基站体积减小到原来的十分之一,重量减小到十五分之一,所有部件都可以手拎到现场,工程部署不再费时费力。
分布式基站
3G进入欧洲市场
2006年7月,由于分布式基站的独特价值,华为大份额中标Vodafone西班牙3G网络,由此撬开了欧洲市场的铁幕,在拉美、欧洲、独联体、亚太等市场遍地开花结果。2009年,3G国内,斩获中国联通最大份额。也正是这一年,华为3G产品历时十年持续投入,实现累计盈利,十年磨一剑,没有谁会比3G人更懂其中深意。
在分布式基站取得巨大成功的同时,研发团队对基站产品更小型化、更大带宽、更高性能的创新性研究从未间断。
"要想彻底改变2G时代起起伏伏的被动局面,必须要有革命性的解决方案和产品。"2006年,射频领域的首席专家、公司Fellow吕劲松率领射频算法团队,向GSM多载波技术这一世界性难题发起挑战。
2007年底,上研陆家嘴软件园903实验室,老吕带领的多载波项目团队,联合俄研算法专家,历时一年半,克尽全功,突破GSM多载波技术,不久之后,以此技术为基石的SingleRAN解决方案问世,通过复杂的数学算法,实现单一基站将2G、3G、4G以及未来所有制式融合在一起,大大降低了运营商的投入成本,对移动通信产业带来的强力冲击,绝不亚于一次革命,一举奠定了华为无线的优势地位。
2008年,在德国Telefonica O2项目中,华为成功交付业界第一个2G/3G融合的SingleRAN网络;2010年,SingleRAN成为行业标准;2013年,中国4G新三大战役告捷,奠定了华为4G时代领导地位的坚实基础;2014年,华为无线引领4.5G/NFV产业,实现从做产品向做产业转身……
第三篇再出发,以行践言
只有第一,没有第二
2010年10月,举世瞩目的上海世博会召开期间,华为人也迎来了一次意义非凡的大事件:位于浦东新金桥路的华为上研基地落成,自上研成立15年后,八千上研人终于搬入期盼已久的新基地。
上研新基地
同年,整个华为公司,一场重大的战略调整正在悄然进行:面向未来数字洪水浪潮,确立了影响深远的端管云战略,运营商业务、企业业务、消费者业务并驾齐驱。上海研究所,作为终端旗舰机的研发中心,见证了华为手机的转身与崛起。
其实早在2004年6月,无线便以3G测试人员和部分平台人员为基础,在上研组建了手机终端开发团队,2004年底,经过发展培育,手机终端从无线分拆,开始独立运作。但这一时期,手机终端的销售渠道基本是和电信运营商合作,尽管取得了一定的销量,但在终端市场的品牌影响力微乎其微。
2011年,在公司战略调整的指引下,华为手机舍弃白牌,正式进军全球手机市场。同年,原无线产品线总裁余承东执掌终端。老余素来以彪悍勇猛著称,"这么多年,在华为人的心中只有第一,没有第二。"余承东说:"在我手里,华为终端要么做没了,要么做上去,没有第三条路。"
让老余底气十足的,不仅仅是华为人敢打敢拼的奋斗基因,更有数十年在无线通信领域锻造的雄厚研发实力:仅在旗舰机研发中心上海研究所,就拥有手机厂商中最大最全的电磁兼容实验室、6000部真实终端的大话务量实验室、最先进的音频实验室等8大网络/终端实验室,一部华为手机的背后,是全球强大的研发中心和实验设施在保障其品质。
十米暗室实验室
以行践言
2012年,诞生于上研新基地的Ascend P1,开启了华为终端的高端化进程。
2014年9月,奠定华为手机高端市场的扛鼎之作Mate7在上研研发中心问世。创新的整机架构设计让这款手机拥有业界最大屏占比,全金属机身、按压式指纹识别、一触解锁等创新设计让mate7一经亮相便惊艳全球,在各地市场持续热销,一机难求。
传奇有多动人,背后的付出就有多艰辛。作为Mate7产品总监,小龙回忆说:"在这款手机上,研发团队投入了太多的心血,一直奔跑在追求极致的路上。"
"如何解决金属机身下的天线性能问题?如何把指纹识别做到最好用?如何在大屏、大容量电池和紧凑的机身间平衡?"面对重重问题,研发人员笑称,"有一种玩打地鼠的感觉,东边摁下去西边翘起来,有时候东边摁下去,三边都翘起来了,各种挑战面前,考验的不仅是实力,更加考验勇气和毅力。"
研发部长平哥说,在Mate7之前,其实已经有好几个版本的产品方案,经过一次次产品研发会议,经过一次次反复论证和调研,不断有产品方案被砍掉。这些方案,每次都是研发团队倾尽全力产出的成果,但稍有不满意,就要进行调整,如果还是不满意,就要推倒重做。
台前呈现出来的总是绚丽、璀璨,但背后所做的,全是不见光的活儿。为0 .1毫米的尺寸改结构,为万分之一的潜在失效改版面设计。正是这种偏执狂般的完美追求,这款产品上,实现了跨多代的极致改进,无论从外观、硬件规格还是用户界面,都有大幅提升,成为一款跨越性的产品。
"手机市场风云变幻,只有追求极致、不断创新,才能创造出消费者满意的产品。”版本经理小汪说:“我们不断翻越新的山峰,也不断看到新的风景,这就是我们的快乐"。
2016年4月,华为最新旗舰机P9正式发布,这款由华为与德国百年品牌相机徕卡携手合作的首款作品,将手机摄影带上一个全新的高度。
5年前,全球智能手机市场还没有中国品牌的一席之地,5年之后,华为手机已经成为仅次于苹果、三星的第三大手机品牌,"未来五年终端的目标是1000亿美金,华为终端人向来无惧挑战,追求的高度决定了我们走向崛起的道路注定不平凡!"在最近的一次年中会议上,余承东慷慨激昂地讲。而作为华为高端手机研发中心的上海,将会注定扮演这不平凡。
余承东在P9发布会上
结语
在浦江东岸鳞次栉比的陆家嘴金融区,一栋塔形摩天大楼格外引人注目,它就是曾创造中国内地最高楼记录的金茂大厦,那里也曾是上研的驻足地。十几年前我第一次来上研出差,在金茂大厦找不到办公楼入口,保安问,你是华为的吧?我还小有得意,以为华为很出名,后来明白过来,原来出入金茂的金融白领们个个西装笔挺,只有华为人一身短裤拖鞋,当然“出名”。
如今,我仍然经常出差,每次乘出租车回上研,提到去新金桥路,师傅也会问,你是华为的吧?——这座新金桥路上的最长单体大楼,已然成为闻名沪上的高科技地标建筑。
从破旧厂房的四间办公室,到三十六万平米的研发大楼;从几本英文协议到业务涵盖网络、终端、芯片的上万人研发队伍;从2G时代的跟随者、3G时代的挑战者,到4G时代的领先者、5G时代的领导者,上研用二十年光阴,书写了一段难忘的传奇。传奇的背后,是一代代匠心逐梦、薪火相传的年轻人,他们怀揣着改变世界的渴望,纵然千磨万击不改其志,不断探索、创造,厚积薄发,将梦想一点点变为现实。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而我们也在改变着世界,留下了无悔的青春。
正如世间伟大的壮举总在默默中完成一样,当黄浦江水日复一日东流入海,看不见的数字洪水正汹涌而来,在大上海东北角的这栋大楼里,平凡的工程师们依旧日夜出入,他们正在创造下一个更美好的全联接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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