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穿戴设备功能新趋势：有能力预判新冠症状

佩特里·霍尔曼（Petri Hollmen）感觉良好，但他佩戴的跟踪睡眠情况的智能戒指的读数却令人不安。他的“准备就绪”指标（手环测量健康状况的指标）远低于正常水平。这位芬兰企业家没有感觉到任何与新冠病毒感染相关的症状，但由于他最近刚结束奥地利滑雪之旅回到位于芬兰图尔库的家中，他还是接受了新冠病毒检测。“去做检测让我觉得有点丢人，因为我感觉很好，”他在脸书上写道。结果显示霍尔曼真的被感染了。

最初，Apple Watch、Fitbit健康手环和霍尔曼佩戴的Oura 戒指等设备的制造商都在强调其产品帮助用户计步、保持活跃状态或监测睡眠的能力。事实证明，这些小设备在发现疾病方面也很有用。世界各地的科学家们都在争先恐后地研究，可穿戴技术是否能在用户出现干咳或其他症状前几天就判断出他们是否感染了冠状病毒。例如，在新冠肺炎病例中，心率的变化往往出现在发热等更明显的症状之前。可穿戴设备可以作为重要的早期预警系统，预测并帮助为下一波疫情做准备。此次疫情已导致全球800多万人被感染。

“感染新冠病毒的人有一个无症状期，在三到五天的时间里没有任何症状。” 西弗吉尼亚大学洛克菲勒神经科学研究所（West Virginia University Rockefeller NeuroScience Institute）执行主席阿里·雷扎伊（Ali Rezai）博士说，“如果你的手机应用程序上的信息告诉你，三天后你有90%的几率会出现症状，你会怎么做？”你可能会待在家里，他说，或者采取其他措施来保护你周围的人。

研究表明，可穿戴数据可以发现高血压、心律失常和早期癌症等健康问题。2020年1月发表在《柳叶刀-数字医疗》期刊上的一项研究为使用同样的方法预测新冠病毒的传播奠定了基础。这项研究发现，Fitbit的数据可以预测普通人群中流感类疾病的数量，甚至比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的流行病学模型更准确。斯克里普斯转化研究所（Scripps Research Translational Institute）主任埃里克·托波尔（Eric Topol）表示，可穿戴设备在追踪新冠病毒方面效果更好。“它的优点是简单、连续、被动。”他说，“新冠病毒不会消失。因此，我们必须拥有一个非常好的追踪系统。”

目前公共卫生官员依靠检测项目和接触者追踪来衡量疫情可能传播的范围。不过，健康追踪设备可以分担部分工作，并可以减轻预算紧张且无力培训数万名接触追踪者的各州的负担。

为了他的研究，雷扎伊和他的同事招募了逾800名医护工作者和现场急救人员，让他们佩戴Oura戒指，并分享通过该设备与皮肤接触的传感器收集的生物特征数据。通过一款应用程序，参加这项研究的人还会参与日常调查，测量压力、焦虑、记忆力和其他指标。在他位于西弗吉尼亚州摩根敦的办公室里，雷扎伊演示了如何对这些信息进行分析，并与一位约4000公里外的记者分享了一个在线仪表盘。

以洋红和绿松石、矢车菊和翡翠等不同的颜色进行分类，屏幕上显示出研究对象在任何特定时刻的身体感觉汇总，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症状或不同受试组等数据。文字云显示出从咳嗽、流鼻涕到疲劳和呼吸短促等症状的患病人数，而饼图则显示出新冠病例的年龄和性别构成。一张显示西弗吉尼亚州和宾夕法尼亚州西南部各区的地图，按邮编用高光标出各区出现的症状。如果某个区是亮红色，则表明该地区出现了一些潜在的令人担忧的症状。

类似这样的项目正在广泛进行。斯克里普斯研究所正使用一系列健康追踪设备来监测约3万名志愿者的心率，以寻找疾病的早期迹象。斯坦福大学的一项研究也在测量接触过新冠肺炎患者或可能感染这种疾病的高风险人群的心跳。与此同时，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at San Francisco）最初给2000名医护人员配备了Oura戒指，随后将这项研究扩大至数千名佩戴Oura戒指的普通民众。

金伯利诺埃尔（Kimberly Noel）是一名医生，她参加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这项研究已经有几个星期了。作为一个对传感器如何从人体获取信息感兴趣的远程治疗专家，诺埃尔还帮助在石溪大学（Stony Brook University）启动了一个类似的研究项目。“参与的人越多越好，”她说，“这不仅仅是一枚漂亮的戒指。”

这些数据在个人层面的用途有限；心率偏高的原因很多，但与新冠肺炎无关。但当大量数据点被放在一起时，就可以作为疾病预警信号。

领导斯克里普斯研究的詹妮弗·雷丁（Jennifer Radin）表示，与其他疾病预测手段相比，可穿戴设备的优势在于，它提供的信息几乎是实时的，而且地理位置更具体。随着更多数据被收集，预测结果只会越来越好，使官员们能够更快地采取行动，她说。

研究人员已经看到了这类跟踪可以如何帮助预测新疫情的充满希望的证据。洛克菲勒神经科学研究所表示，其平台最早可以提前三天预测到冠状病毒相关症状，准确率高达90%。领导这项研究的斯坦福大学遗传学家迈克尔·斯奈德（Michael Snyder）向《彭博商业周刊》分享了初步结果，结果显示，在19人组中，75%的人在被诊断感染新冠肺炎时或之前被测出心率异常。在一个案例中，他的团队能够提前9天预测感染。心率累积起来是一个非常好的信号：“你不能错过这个信号，”他说。

NPD Group的分析师艾迪·霍尔德（Eddie Hold）表示，任何新的证据都将推动可穿戴设备的普及。随着赌场重新开业，拉斯维加斯***（Las Vegas Sands Corp.）计划为1000名员工配备用于探测疾病风险的Oura戒指。尽管这类设备在过去10年越来越受普及，但只有五分之一的成年人使用健康追踪设备，佩戴智能手表的人则更少，霍尔德说，“如果他们能证明这些可穿戴设备中的某一种能够有帮助，”他说，“那将是一个巨大的福音。”撰文/Tom Giles， Kristen V. Brown 编辑/方李敏 翻译/徐安琪

总之 可穿戴设备可以测量你的心率，在你达到步数目标时激发你的愉悦感。现在，这类设备还可以发现冠状病毒感染的早期迹象。